"是人心。"林七夜的剑突然爆出刺目白光,那是他体内的灵元在燃烧,
"村民的执念是阴火,得用他们自己的善念来扑。"
他转向被捆的张嫂,她此刻正盯着自己被青绳勒红的手腕,眼里的疯狂褪了些,
"张嫂,您儿子上个月是不是给村里送过两筐海鱼?"
张嫂浑身一震。
她盯着林七夜,突然哭出声:"那臭小子非说海鱼新鲜,大早起来敲每家的门"
她的指甲慢慢缩回肉里,暗纹像被风吹散的灰,
"他说等秋天收了稻子,要接我去城里住"
王婶的刀"当啷"落地。
她望着二柱子脸上的血,突然扑过去抱住他:"柱儿,你前儿还说要给娘编个草蚂蚱"
二柱子的指甲也褪了色,他颤抖着搂住王婶,像回到七岁那年,被野狗追着扑进娘怀里。
海里的漩涡开始松动。
林七夜的剑光大盛,照得血月都暗了几分:"吴痕,烧了短刀!"
吴痕抄起短刀就往王婶家灶膛跑,边跑边喊:"胖爷!
借个火!"百里胖胖从兜里摸出火折子甩过去,正砸在吴痕脚边。
他骂了句"死胖子",弯腰捡的时候,短刀突然烫得他松手——暗纹从刀缝里窜出来,缠上他的手腕。
"我操!"吴痕疼得蹦起来,手腕上的暗纹像条黑蛇往胳膊上爬,
"七夜!这玩意儿咬人!"
林七夜的剑"刷"地斩在暗纹上。
黑蛇出刺耳的尖啸,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化成团黑雾。
吴痕趁机把短刀扔进灶膛,火苗"轰"地窜起来,暗青色的鳞片在火里出哀鸣,像极了婴儿的啼哭。
海面的渔船突然调转船头,疯了似的往深海里扎,船帆上的暗纹片片剥落,掉进海里就没了踪影。
血月的光慢慢收敛,变成普通的月亮,只是边缘还泛着淡红,像哭过的眼。
百里胖胖瘫在地上直喘气,青绳散了一地:"我就说王婶平时心善,张嫂给五保户送了三年粥这邪乎玩意儿专挑软柿子捏。"
曹渊摸着锁链上的血,突然笑了:"刚才黑王跟我说,等我杀了你们,就能看血月最亮的时候。"
他抬头望月亮,月光清清凉凉的,"可现在这月光,比它说的亮多了。"
林七夜收了剑,剑鞘撞在腿上出轻响:"因为现在的光,是人心。"
他望向还在互相抹眼泪的村民,张嫂正给王婶擦脸上的血,二柱子蹲在旁边捡砍柴刀,
"再凶的邪祟,也怕人间烟火。"
吴痕从灶膛里扒拉出短刀的残骸,黑黢黢的刀把上还沾着灰:"得把这玩意儿带回镇魔司,让那帮老学究研究研究。"
他突然凑近曹渊,盯着他手腕的血,"我说老曹,你这锁链勒得够狠啊?"
"镇得住黑王就行。"曹渊活动了下手腕,锁链叮当作响,
"再说了"
他瞥了眼沈青竹,对方正帮村民解青绳,侧脸被月光镀了层银,
"有人盯着,想疯都难。"
沈青竹回头扔过来块帕子:"少贫。”
“把血擦擦,一会儿王婶该端鱼汤过来了——你上次说她煮的鱼粥咸,她记仇着呢。"
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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