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野草。
在他那快要荒芜的心里头。
疯狂地长了起来。
是啊。
他想起来了。
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他这辈子最大的念想。
就是在自个儿那一亩三分地里头,刨食儿。
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才是他该过的日子啊。
啥狗屁的英雄。
啥狗屁的兄弟。
都是假的。
都是一场梦。
一场,又冷,又累,还他妈吓人的,噩梦。
他想回家了。
他想醒了。
他怀里抱着的这截“热木头”。
是啥玩意儿?
沉得要死。
扔了得了。
他手里攥着的那截“烂木头”。
又是啥玩意儿?
冰手。
松开得了。
他那颗心。
那颗刚刚被蜜二爷的声儿给焐热了一丁点儿的心。
又一次,冷了下去。
而且。
比刚才任何一次,都冷得,更彻底。
因为这一次。
不是绝望。
是放弃。
他不想玩儿了。
他想回家。
回家,睡一觉。
睡醒了,这场噩梦,就该结束了。
他那只手。
那只已经使不上半点儿劲儿的手。
又一次,开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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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比刚才松得,更干脆。
第七识。
末那识。
是“我执”。
是你对自己身份的,那个顽固的,可笑的,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