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这样,王金成雇了唐大脑袋,金老九转手把活儿给了我。
&esp;&esp;我俩又在巴黎前线碰上了,并且先后出了手。
&esp;&esp;这货把假货交上去,挨了一顿削。
&esp;&esp;而金老九把我复刻的东西交给了那家公司,一周时间,王金成被抓!
&esp;&esp;金城集团并没有树倒猴狲散,而是张思洋接了手,据说要与那家公司联手开发那块地……
&esp;&esp;他讲完了,我却沉思起来。
&esp;&esp;表面看,似乎一切都说得过去,可又处处透着诡异。
&esp;&esp;我尝试着从后往前推。
&esp;&esp;事情落下帷幕后,最得利的明显是张思洋。
&esp;&esp;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她是最终获利者,整件事情的总导演会不会就是她?
&esp;&esp;如果我是她,眼瞅着自己亲手扶持起来的人要翻天,可又不好亲手拿下他,避免落个坏名声。
&esp;&esp;又或者还有其他什么顾忌,例如感情?
&esp;&esp;就在此时,外地那家公司入了局。
&esp;&esp;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完全可以借刀杀人!
&esp;&esp;我让那家公司雇人偷走证据,他们就可以拿着证据去收拾王金成,条件就是事成之后,一起开发那块地!
&esp;&esp;想到这儿,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esp;&esp;如果真是这样,那天我出手下货,这个女人肯定知道!
&esp;&esp;我仿佛看到了那晚在火锅店走廊,张思洋嘴角的那抹微笑,这笑容里似乎有着一丝嘲讽。
&esp;&esp;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esp;&esp;唐大脑袋撇了撇嘴:“不可能!”
&esp;&esp;“为什么不可能?”
&esp;&esp;“如果是那个娘们的主意,直接把证据给那家公司不就行了?”
&esp;&esp;我缓缓摇头,“没有不透风的墙,做戏做全套,如果我是张思洋,一定等证据被取走以后,再去接触那家房地产公司……”
&esp;&esp;“更不可能了!”他喝了口酒,抹抹嘴说:“如果人家先拿到了东西,为啥还要和她合作?”
&esp;&esp;我翻了个白眼,“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esp;&esp;他摇了摇头。
&esp;&esp;“笨死的!如果是我,一套戏做全后,只需要将[硬砖]里那个本子换个空白的,再写上几个字……”
&esp;&esp;这货小眼睛瞪圆了,“明白了,那家公司拿到东西发现是假的,肯定联系那个骚娘们!”
&esp;&esp;“对!”我点了点头,“双方会面后,张思洋再把真的给他……”
&esp;&esp;他接着说:“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圆了!这娘们还能把她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esp;&esp;“不对,不对呀!”他挠了挠头上的纱布,“那家公司怎么向警方解释记事本的来源呢?”
&esp;&esp;我笑了起来:“这不也是张思洋担心的问题吗?如果没有我的盗取,而是她直接拿给那家公司,早晚会传的沸沸扬扬!”
&esp;&esp;他抓起我的红梅烟,点了一根,嘟囔道:“也对,被偷走了,就和她没关系了……”
&esp;&esp;我点了点头,“那家公司能如此迅速地拿下王金成,上面肯定也有关系!至于记事本的来源,完全可以拿到台面上说,甚至说买通了金城集团内部员工什么的,这都不是什么难事!”
&esp;&esp;“这么说,王金成雇我,她应该不知道!”他说。
&esp;&esp;“当时可能不知道,过后肯定一清二楚!”
&esp;&esp;他愁眉苦脸叹了口气,“这些人都长着根弯弯肠子,干点啥绕来绕去,真他娘的费劲!咱们得离这种人远一点儿,不让被他们卖了,还帮着输钱呢!”
&esp;&esp;我又一次沉默起来,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张思洋可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甚至对自己的饥不择食,都可能是在逗自己。
&esp;&esp;“你知道洋姐什么背景吗?”我问泡泡唐。
&esp;&esp;听到我的问题,他明显精神一震,“有人说,她干爹是咱雪城大佬秦爷!”
&esp;&esp;秦利华?
&esp;&esp;我吃了一惊。
&esp;&esp;雪城每个区都有几个出名的炮子,可这些人的名气都比不过南岗秦利华、道里岳市伟和道外的于野。
&esp;&esp;市面上有句顺口溜,说:雪城三大家,大伟小野敬着利华!
&esp;&esp;这三位在雪城可以说只手遮天,尤其是95年之后,所有生意都已经成功洗白,走上了正轨。
&esp;&esp;而这三位里面,秦利华年纪最大,威望也最高。
&esp;&esp;只要在公开场合遇到,岳市伟和于野都要恭恭敬敬地喊声二哥。
&esp;&esp;据说秦利华在家里排行老二,把兄弟里排行老五。
&esp;&esp;喊五哥的不是没有,但能到跟前叫上一声二哥的人可不多,大部分人喊的都是秦总、秦爷或五爷。
&esp;&esp;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