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没去推门,因为这里面不会有他俩。
&esp;&esp;这俩货如果清醒着,嘴几乎不会闲着,如果睡着了,大脑袋的呼噜声震天响。
&esp;&esp;除非晕了过去。
&esp;&esp;但应该不会这么巧,哪能昏迷这么久?
&esp;&esp;另外,下午院子里那几个人说过,这俩货一个比一个能吃。
&esp;&esp;所以关在这里的可能性非常大!
&esp;&esp;往前走。
&esp;&esp;楼梯下面灯火通明,听声音至少有七八个人在喝酒。
&esp;&esp;我脚下这双旅游鞋,并不只为了配牛仔裤,提气凝神间,走路几乎没有声息。
&esp;&esp;这要是那双大军勾,再小心翼翼也很难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esp;&esp;我站在了北侧门前,伏耳细听。
&esp;&esp;呼——呼——
&esp;&esp;在这屋!
&esp;&esp;唐大脑袋呀唐大脑袋,你是真他娘的没心没肺,这时候还能睡这么香。
&esp;&esp;我继续倾听。
&esp;&esp;还有一个人的轻微鼾声,应该是老疙瘩。
&esp;&esp;再听,没其他动静了。
&esp;&esp;我并没有去开门,几步来到了走廊尽头。
&esp;&esp;这里有两扇木窗,轻轻打开后,抬脚上了水泥窗台,弯腰探头,身体移到了窗外。
&esp;&esp;我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了至少两分钟,才开始解缠在腰上的东西。
&esp;&esp;这是下午在土产商店拿的,五千响大地红鞭炮!
&esp;&esp;都解下来以后,又把夹克衫的拉锁拉好。
&esp;&esp;划着打火机,点燃后用力往走廊一扔——
&esp;&esp;在响之前,我脚尖点着窗沿,身体就挂在了窗户外侧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往里看。
&esp;&esp;噼噼啪啪!
&esp;&esp;震天的响声中,我还伸手关上了窗户。
&esp;&esp;硝烟中,关唐大脑袋他俩那个房间门开了,一个人探出脑袋,马上又缩了回去,门也关上了。
&esp;&esp;果然有埋伏!
&esp;&esp;只是看不清楚人脸。
&esp;&esp;对面门也开了一下,又迅速关上,并没有人出来。
&esp;&esp;硝烟后影影绰绰,看来下面喝酒的人都跑上来了,人还不少。
&esp;&esp;五千响大地红的燃放时间,大约是30秒,突然的变故,让隐藏在暗处的人都冒了头儿。
&esp;&esp;事实上,我并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局,可即使这样,也不会轻易去开那扇门。
&esp;&esp;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esp;&esp;鞭炮停了,走廊里烟雾弥漫。
&esp;&esp;有人按下了走廊电灯开关。
&esp;&esp;有人骂:“边个做嘅?”
&esp;&esp;有人喊:“伟仔,快啲去打开窗!”
&esp;&esp;一道人影穿过烟雾跑了过来,啪!我一脚蹬开了窗,左手扒住上窗框,人就跳进了走廊。
&esp;&esp;往里跳的同时,右手一挥。
&esp;&esp;“啊!”
&esp;&esp;跑在前面的小子,先是一声惨嚎。
&esp;&esp;紧接着,一声声惨叫响起。
&esp;&esp;有人骂:“我屌!”
&esp;&esp;“哎呀!”
&esp;&esp;“……”
&esp;&esp;落地后,我顺势身子一矮,双手往腰间一插,10把手术刀就被抽了出来。
&esp;&esp;这些手术刀,都被我用胶布粘在了腰带上。
&esp;&esp;我已经至少六年不再玩刀,但真捡起来,比扑克牌的杀伤力大多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