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为什么?”我仰着头,头压住他的掌心。
“……”他不说话了,手略微用力,以掌心捏捏我的后脖颈。
像对猫一样。
若是换个生命体,我的粒子枪已经抵过去了。
算了,是他。
他在担心。
好吧。
看在为我出席活动的份上,哄哄他吧。
又不会掉块肉。
我啧一下,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对于过往的执念,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不会莽撞地再让其他生命体进入我的脑海了,你放心,上次是最后一次。”我承诺,并为自己辩解说:“那时候红皇后太强大了,关机重启也没办法改变或影响她的意识,销毁她更是无稽之谈,我总不能看着联邦走向毁灭。”
“我知道,那是你觉得的职责所在。”何泽盘坐在机械地板,收回了放在我脖颈上的手。
皮肤豁然泛冷。
我不自在地耸耸肩膀,衣领遮挡部分毛孔不适。
“在这方面,我可能是有些疯。”我冲他笑了笑,不欲多说。
他幽幽地看我几秒,竟垂下头:“又在写日记?”
“是啊,又……啊…!”我陡然尖叫,推了他的肩膀,慌乱地抖落日记本上的水渍,“你就是诚心的!你就是故意的!”
头发有水,美色转移注意力,笔记本都湿掉了!
我甩着水渍,去找烘干设施。
偶然回头,瞥见他盘腿坐在床位机械地板,双臂松环胸…肌。
顺着胸肌向上看,明明很有攻击性的一张脸,此刻竟然摆出略显无辜、无奈地表情。
一瞬间,翻找慌乱地动作停住了。
我拎着笔记本一角,看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是了,他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童怜对我始终重要。
我放不下的情感、执念,有很多很多。
哪怕我不愿意承认。
可我实实在在,有段时间没有这般鲜活。
仿佛输入一定程序的机器。
忙于一切,很多时候也在忽视他。
“怎么了?”他问着,起身向我走来。
他蹙眉,神态不太好看。
“没事、没什么。”我解释,“突然想起来一些其他的事。”
“比如?”何泽试探询问。
“比如,很久之前,妈妈喜欢写日记,跟着她时间久了,我也开始有这种习惯。”我说着,看他不放心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