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在说童怜。
何泽:“因为你执念很深,你便继承写日记的习惯,却也更深层次的想要触碰古遗迹,想要触碰过去的事。”
“哪怕只是一粒黄土,一本日记,一支古遗迹模样的中性笔。”他补充道。
我没反驳。
也无法否认。
他说得都是正确的。
那正是我心中所思所想。
很多人以为,我的执念彻底消散了。
其实并不。
执念这一辈子都无法彻底消散。
不同年纪的执念有所不同。
或许今天是因为一颗幼时的糖果,幼时的陪伴;或许明天是爱而不得,是分手的痛彻心扉。
再或者……
还有许多许多。
他怕我控制不住,陷进过去,被回忆包裹。
他怕我贪恋曾经,忘记现在。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辩解。
这时候说什么话,好像都有些苍白无力。
若不给予他回答,他会更加担忧,成夜睡不着觉,来日食如嚼蜡。
工作也心不在焉。
顷刻间,我脑子里过了很多东西。
这时候,我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什么都词不达意。
很复杂。
他的双手也已经扶上了我的双肩。
衣物都被浸得更加温暖。
过往的年岁里,一直有很多人用很多的话语、很多的眼神,数不清地言行举止,在说我夏安之应当怎样怎样活,应当如何如何生活。
他们总在说应该、应当。
当我说:“我要成为通灵师。”
“我要进入联邦调查局三处!”
“我会成为那里的第一名!”
他们会说:“为什么女孩子家家要去做那个?你胆子很大么?”
“你为什么想去那种地方工作?那里离你很远。”
“你怎么可能成为那里的第一名呢?别说其他的,就连实战,你都比不过任何一个男人!”
当我说:“我不会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