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的心跳得很厉害。
眼看发簪就要插进去了。
可那人就像头顶长了眼睛,直接将阿烟的手擎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眸色深寂。
这……
哪有半点动情的意思?
阿烟心里叫了一声不好,左手伸向衣襟。
那里藏着江婆婆给的鸩毒。
可刚刚碰到瓷瓶,就被他将双手反剪了背到身后。
鸩毒掉到地上,瓷瓶碎了。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
这位爷一只手掐上她的脖子,声音冷得像寒霜。
“说,谁派你来杀我的!”
阿烟顺嘴将罪责扯到靖远候身上。
“呸!我是候府的人,你说谁派我来杀你的?”
男人手上渐渐用力,“说实话,再不说实话,我将你送到狗笼子里去,让那帮畜生将你先奸后杀!”
狗笼子……
阿烟想到村子里那些哀嚎的母狗,想到来之前半雪说得那番话。
她猛地张开嘴,想咬舌自尽。
却再次被他眼疾手快掐住了两颊。
“不想说?那就跟我回去尝尝野狗的滋味吧。”
他一挥手,砍在阿烟后颈上。
那一瞬,她在想,这辈子,她再也见不到家主了。
阿烟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她人躺在一间屋子里的榻上。
这房里一股子熟悉的丁香味。
她砰地坐了起来。
这是家主身上的味道。
她甩了甩头。
一抬眼,瞧见家主他坐在不远处的矮桌前,握着一卷书。
阿烟四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