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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大概是被秦徵初的话气笑了，沈书善摇了摇头，“我若是怕别人说闲话，就不会在听见旁人戏称‘妹妹是假，童养媳是真’后还跟在你身边。”

“秦徵初，你永远不会懂，我在意的从来不是旁人的眼光。”

“就像如今，我毫无遮掩地坐他的车，不怕被人议论，”

秦徵初怔在原地，没想到这一句话她也听到了。

几年前有人曾在他们一起上街时戏言秦家养沈书善是为了给他养媳妇，他素来看重名声，怎会毫无芥蒂地继续与她亲近。

原来她一切都知晓，她远比他勇敢，可他这个懦夫终是辜负了他的真心。

终于到了半山腰上的庭院，沈书善去湖边汲水，却在转身时看见秦徵初。

他想帮她提水，被她避开，拉扯之间水溅了一身。

衣裙被水沾湿，沈书善蹙起眉头，转身就要离去，然而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

她伸手拂开，秦徵初苦笑一声：“一件衣裳罢了，现在你连我的衣裳都不接受吗？”

沈书善仍然选择拒绝这件衣裳，在秦徵初落寞的神情中道：“若不是因为你，我的衣裳不会湿。秦徵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些年，你带给我的只有伤害。”

不知是哪一句话触动了秦徵初的逆鳞，他撩起眼帘，讥讽出声：“所以我怎么做都是错，林昀衫怎么做都是对。若不是他，林梦玥不会介入我们的生活，不会破坏我们的感情。”

“如今你湿了衣衫，不肯要我的衣裳也要离去，难道在林昀衫那里，他就能为你提供解决方案吗？还是说，你已经随便成这样，在一个才认识不久的男人面前可以赤身裸体。”

“沈书善，秦家的家风何时被你……”

“啪”一耳光，对上沈书善愤怒的双眸，秦徵初恍然惊醒，明白自己情绪过激，说错话了，张口解释，然而为时已晚。

沈书善冷冷看他一眼，留下一句：“你真让我恶心。”便转身离去。

他愧怍地摁着眉心，大步追上去，可她根本不给他说话的余地。

而是目光追随着上树摘果子的林昀衫，眼中的担忧不似作伪。

这种神情何其熟悉，本该只落在他身上，为何如今如此轻易给了别人？

不知是哪种情绪作祟，他几乎发疯般将她拉进怀里，无视她的挣扎，吻住她的唇。

大概是以往的克己复礼让他压抑太多，终于找到了机会，几乎是啃咬过去，逼得她退无可退，很快鲜血淋漓。

他似乎吻到了她的泪水，让他浑身一震，堪堪回神，然而不待他彻底反应过来，便被一拳打在脸上。

林昀衫额头暴起青筋，一拳将秦徵初打倒在地，接着拳拳到肉。

听到动静，陈老师赶出来，看着庭院里的三人，很快明白了前因后果，微叹一声握紧拐棍敲了敲地面。

三人规规矩矩地在屋内坐下，陈老师看向低着头的沈书善，“后院有毛巾，去洗把脸。”

沈书善走后，眉发皆白的陈老师审视着眼前的两人，“我记得你们当年在省城上学时不是好的穿一条裤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