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他——”
“走了。”
宝珍刚要问怎么不见他人呢,就被男人打断,她被抱起离开这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执守的保镖又添不少。
他们来得匆忙,走得也急,几乎没在卡利待多久。
登机后,小姑娘吃饱喝足躺在男人怀里,瞌睡也来了,她阖着眼皮懒洋洋道:“沈生。”
“怎么了?”刚给她抹完药的沈肄南,掖好女孩身上的毯子。
“下次这种飞来飞去很急的行程不用带着我了,好累的。”
男人气笑了,“床上没让你出力,床下走哪都抱着,还累?”
“……”
宝珍一头撞向他的下巴。
*
马上要过年了,第九公馆最近很热闹,按照谢九晖以前留下的传统,年二十九这天,老一辈的叔公们就要携家带口住进来,直到过完整个新年。
公馆张灯结彩,管家张罗着佣人到处都贴有贺新春的红纸和对联,那些带进来的小辈凑一块,跑来跑去闹腾得吵得人心烦,就在这样一个欢庆的日子,一记重磅炸弹砸进谢家。
谢怀铖的尸体被人送回公馆。
几位叔公看到躺在木板上、浑身泡得发白浮肿的年轻男人,纷纷怔住,不可置信,他们的儿子站在旁边,儿媳们各自去拉着自家孩子,生怕小孩一不留神跑进来撞见这恐怖的一幕。
早在一个月前,谢怀铖就去海外谈生意,不曾想——
他的死,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秦叔公抿着唇,鬓角花白,颧骨微微抖动,半晌,他最先开口。
“怀铖的死,你们怎么看?”
谢九晖拜把子的兄弟很多,但这些年死的死,伤的伤,健全的也就只有他们这几位。
老一辈里把‘义’字看得重,他们这些长辈,虽不说器重谢怀铖,但他再怎么说也是谢老哥的亲生儿子,退一万步而言,也是他们的孩子。
如今死得不明不白,甚至一点风声都没有。
“先用白布给怀铖盖上吧。”文叔公说:“另外,现在派人去通知娅歆和肄南,毕竟,他们一个是怀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兄长。”
“文老哥,我怀疑这件事和沈肄南脱不了关系!他现在敢对怀铖动手,保不齐未来哪天连我们这些叔公都不会放过!”
“祸从口出,等人过来了再说。”
…
宝珍悬着臀,脑袋时不时撞到柔软的枕头,“沈,沈生——别——”
天花板在眼中旋转模糊,夺走她所有的意识和理智。
她觉得自从沈肄南尝到滋味后,吃苦受累的总是她。
他们是今早到的东珠,没有回洋楼,直接过来了。
公馆到处都是人,长辈们也在,宝珍记着自己的身份,不敢太明目张胆,所以有意和沈肄南拉开距离。
谁知白天还好好的,结果傍晚刚降临,他就大咧咧地找过来了。
宝珍在公馆没有独立的小别墅,住在谢怀铖这,和沈肄南那里一样,里里外外都有保镖。
他就这样无视所有人,登堂入室。
小姑娘莫名有点慌,细声细气跟他说:“沈生,这不比你那,我们……”
话没说完,她就挨了顿鞭挞。
男人抱着汗淋淋的女孩,吻她发热的脸颊和天鹅颈,低声问:“看见就看见了,有什么避讳的?”
宝珍吃痛,眼泪掉出来,“……我,我现在明面上还是谢,谢怀铖的——额。”
沈肄南笑了声,重新怼进,“谢怀铖的什么?还妻子吗?”
他倒没发现,原来她这么尽职尽责,一个假的破身份记得死死的,怎么不见以前勾引他的时候多上点心?
小姑娘咬他的肩,太阳穴的筋都出来了,痛骂道:“混蛋!”
“宝宝,你要记住,你不是谢怀铖的妻子,你是沈生的。”
“你要是记不住,那就好好看看,现在和你做这些事情的男人究竟是谁。”
说完,他干燥粗粝的指腹扣住女孩的后颈,逼她看。
宝珍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脸色唰地一下子白了,不敢想象那么狭窄是怎么容下的。
沈肄南的手指挑起女孩的下巴,让她抬头和自己接吻,四唇摩挲,他又突然问:“宝宝住这的时候,晚上睡哪?”
这架势,大有一副‘兴师问罪’。
“我,我和他都,都睡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