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顺着沈生的下场,就是让他越发肆无忌惮。
钟娅歆在他怀里挣了挣,不仅没挣脱,还牵动里里外外的痛楚,她倒吸一口凉气,眼泪说来就来。
“沈生……”她的嗓子说不出什么话,这一刻彻底哑了。
男人掰过她的脑袋,看到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他心头一紧,将人轻轻拥住,又拨开裹起的被子,“哪疼了?”
宝珍说不出口,更羞于启齿,二十岁的女孩一个劲流泪,难过得好像沈肄南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
他打开小姑娘仔细检查,毫不夸张糜月长红月中得可怕。
确实过分了。
沈肄南吻掉她的眼泪,先抱她去清洗,“乖,不哭了,再哭眼睛更肿了。”
“眼睛已经肿了。”声音又委屈又可怜。
宝珍这会实在顾不上害羞,抬一抬胳膊都疼,任由男人照顾她,时不时还哽咽地骂他是大混蛋。
对此,沈肄南只能连连点头顺着小姑娘。
床是不能用了,都能拧出水,清洗完,男人在沙发上给她抹了药,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女孩盖着小毯子,小小一只缩在角落,乌黑的发丝垂着羸弱的肩,睫毛湿漉漉,眼睛红彤彤,鼻尖也是,她不停地啜泣,娇俏的眼睛盯着又趁机把她玩了一遍的沈肄南,要不是说不出话,嗓子疼,她现在肯定有一堆话要骂过去。
沈肄南快速冲了个澡出来,和她挤在沙发上,又嫌这样生疏了,最后直接将人抱在自己怀里坐着。
“要不了两天就好了。”他爱不释手,喜欢动手动脚,时不时亲亲女孩的眼皮、脸蛋,或者摸摸她的头发。
宝珍撇开脑袋,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沈肄南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深邃的眼神快要黏在她身上,过了会,宝珍坐得身子都僵了,不得不调整,最后干脆直接倒在男人的胸膛上,把他当做巨型抱枕。
男人垂眸看了眼睡在怀里的女孩,轻笑了声,捏了捏她的鼻尖,宝珍无动于衷,很快,她的呼吸趋于平稳,就这样睡着了。
她今晚也是真的累着了。
沈肄南难得没再折腾她,掖好毯子,抱紧。
他现在精神亢奋,睡不着,外面夜色浓墨,那些嘈杂的派对也早就结束,现在估摸着凌晨四点了。
野仔来到顶层的套房,外面照例守着寸步不离的保镖,他看了眼禁闭的大门,低声问:“南爷有出来吗?”
保镖说:“没有。”
“大嫂也在里面?”
“嗯。”
野仔沉默了瞬,思索两秒,还是决定敲门,过了会,里面传来一声‘进’,他轻轻推门走进去,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又欠爱后的气息,整洁的大床也凌乱不堪,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激烈。
他目不斜视,径直穿过沙发走到露天阳台。
沈肄南已经在那里,系着条浴巾,抽着烟,一身藏不住的欲色,“什么事?”
“南爷,卡利那边传来消息,谢怀铖经不住那些恶势力的手段,快死了,临死前,一遍遍说着要见您。”
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他嗤笑:“那个蠢货现在才反应过来?”
“嗯。”野仔问:“那您要去吗?”
男人望着漫天夜色,缭绕的烟雾模糊他英俊的面容,“送走他老子,现在也该送我这弟弟一程了。去准备。”
“是。”
…
宝珍这一觉睡得很深,醒来时,下意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等视线清晰了,她怔愣地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
沈肄南一直抱着她,见她一副大脑宕机的样子,觉得又乖又可爱,忍不住亲了亲小姑娘睡得发烫的脸蛋。
“舍得醒了?”
“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她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
刚睡醒容易发冷,男人掖紧她身上的毯子,“卡利。”
“你又要谈生意吗?”
“不是,去见谢怀铖。”
宝珍瞪大眼睛,“嗯?”
说起谢怀铖,自她回到东珠就再也没见过,而公馆里的管家说他出去谈生意。
沈肄南揉着她的脑袋,什么都没说,钟娅歆嗓子不舒服,也没有多问。
两小时后,他们落地卡利。
卡利是哥伦比亚下一座非常危险的城市,这里恶势力聚集,城内也时常发生武装冲突,犯罪比例不仅高到可怕,且这些年逐渐趋于年轻化,多的是十几岁的孩子走上不归路。
私人飞机停在卡利底下的一座小镇,舱门打开,沈肄南直接抱起小姑娘往外走,缩在他怀里的女孩瞧见那些保镖,不由得低着头,小声且艰难地说:“沈生,好多人,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男人掂了掂没几两肉的宝珍,碎花长裙下的细胳膊细腿一折就断,他轻笑:“还没消,你确定?”
宝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