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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23页)

他看着赵瞿颈上里三层外三层透着血色的纱布:“陛下是否对她太纵容了些?”

任羡之从少时便跟着赵瞿,他知道赵瞿那残暴的模样虽然是装出来的,但时间久了,便是假的其中也会掺杂几分真实。

原先任羡之总觉得赵瞿太过狠绝,杀起人来也是毫无顾忌,谁要是得罪了他,轻则死无葬身之地,重则株连族人满门。

而如今谢昭昭将剑抵在他脖子上要杀他,事后他却一点责罚都没有,甚至默认她将他派去保护她的暗卫拿来随意利用。

任羡之有些搞不明白赵瞿的心思,他凝着赵瞿苍白的面色,但等了许久都未等来一句回应。

他从来不是刨根问底的性子,此刻却禁不住追问了一句:“她将您伤成这般模样,陛下便一点都不生气?”

赵瞿仍是不语。

若说生气,赵瞿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在他察觉到谢昭昭是真的想要杀了他时;在他以法照性命威胁而她却扬着脖子冷冰冰看着他说“你杀就是,最好现在将我一起杀了,不然我早晚杀了你”时;在她去而又返回来捡走那柄险些杀了他的短剑时。

那几个令人窒息的时刻,赵瞿便是如今回想起来也要气得浑身发抖。

可等到谢昭昭离开后,赵瞿独自一人孤坐在血泊中,他听着自己扑通扑通剧烈跃动的心跳声,却在某一个瞬间忽然冷静下来。

谢昭昭真的是为了法照而对他动手吗?

她如果想杀他,先前在建善寺时又怎么会去挡橙淮射来的暗器?

那时候要不是他反应速度足够快,她只怕已经被暗器上的剧毒毒死了。

再说那短剑,谢昭昭几乎日日随身携带着,倘若她是因为法照才对他动手,那她大可以在承庆殿的榕树上便一剑向他扎过来。

她何必要多此一举,非要蹲守在立政殿内对他下手?

既然不是她的问题,那就是他的问题。

谢昭昭极少去主动招惹别人,她每每动手杀人必定有她杀人的理由,这次定也是如此,她总不能平白无故就要割断他的脖子。

只是赵瞿想不通自己今日到底做了什么,竟将谢昭昭惹恼成这般模样。

彼时正当赵瞿冥思苦想时,重喜带着任羡之便踏进了立政殿。

赵瞿并未召任羡之,而重喜却道是谢昭昭让他请来任太医。

约莫是在那一刻,赵瞿突然就没有那么气了。

她到底还是有几分关心他的。

可赵瞿依旧恼,不管谢昭昭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总归是不相信他才会对他动手,不然她大可以将事情说出来与他一同解决。

他决定要晾一晾谢昭昭。

赵瞿刚在心底暗下决定便很快被打了脸,他不过是听到谢昭昭在院中又喊又叫,想着去观望一眼,谁料便正好看到她从梯子上摔下来。

是了,他的眼睛早便可以看到些光亮,只不过他想与谢昭昭亲近才没有让任羡之将此事告诉她。

但是能瞧见还不如瞎了好,赵瞿若是看不见,他就看不到谢昭昭望着法照离去的背影怔怔失神的模样。

若是看不见,他就看不到谢昭昭对他动手时眼底的狠绝。

若是看不见,他就不会出自本能地上前去扶她,仓皇逃跑时还差点被她将头皮薅下来。

丢人,赵瞿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过。

他发誓,接下来几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就算天塌下来,他也绝不会再搭理谢昭昭一下。

如是想着,赵瞿垂眸道:“朕自有打算。”

说罢,他便从一旁抬出了棋盘和棋奁:“朕好久未与你下过棋了,今夜便在此陪朕切磋一番。”

任羡之闻言,不由叹了声气。

以往赵瞿有心事睡不着觉时,便会拿出红木鱼敲上半宿,直扰得旁人都不得安宁才心满意足。

他如今不敲木鱼改为下棋,恐怕是怕扰了隔壁那位的清净。

任羡之看破不说破,跪坐在赵瞿对面,正要应下赵瞿下棋之邀,却听见立政殿的殿门“吱呀”一声被撞开。

两人几乎同时朝着殿外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摇摇晃晃向前走去,她目光无神,赤足披发,嘴里似乎还低声喃喃着什么。

任羡之疑惑地望着她,先是盯了谢昭昭一会,又回眸看向赵瞿。

这是什么情况?谢昭昭怎么这

副模样便来了立政殿?

赵瞿捻在指尖的棋子打了个转,“当啷”一声掉回了棋奁里,他乜了一眼任羡之,似是漫不经心道:“天色不早,朕突然有些乏了,你先回去罢。”

第80章八十个女主昭昭,朕在(二更合一)……

明明方才提出要留下任羡之下棋的人是赵瞿,如今不过片刻的功夫,改变心意将他赶出去的也是赵瞿。

任羡之看了一眼殿门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的重喜和宿卫,心底顿时明了什么。

自从谢昭昭随着赵晛进宫侍疾,任羡之就将赵瞿的变化看在了眼里,虽性子瞧着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他却能看出赵瞿跟谢昭昭接触过后,越来越像是个活人了。

以前的赵瞿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死气,便仿佛什么事情都激不起他的兴趣来,不论是美食珍馐,是酒色佳人,还是声名权势,赵瞿仿佛与这世间一切都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他披着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色,疯癫的,肆意的,浮夸的,残忍的,大抵是因为喜怒哭笑皆不出自本心,无人能看透赵瞿的内心,即便是作为心腹的任羡之也只能窥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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