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鹿发愣地看着谢铮,耳根渐渐红了。
谢铮对他无语:“…………你这臭小子脸红什么呢?”
他脸红了吗?
路鹿说:“因为很漂亮。”
固然路鹿已经早就知道即便是a,也会在生产后哺乳行为,但他在一分钟之前还是没能够把谢铮和哺育这两个词语联系在一起。
现在亲眼看到,路鹿觉得,为了下一代而流淌出来的汁水,为了哺育生命,很漂亮,也很伟大。
路鹿顿了顿,又问:“疼吗?”
路鹿的反应让谢铮觉得很舒服。
在经过最开始的诧异后,谢铮很快平静了下来。他眯着眼感受了一下:“倒是不疼。”
他扣住路鹿的后脑勺,坏笑着把他按在自己胸前。
很快谢铮感受到路鹿湿润的唇舌和吮吸的力度。
异样的感觉让谢铮浑身都在颤抖,他的肌肉不正常地抖动着。
塑料袋里的抑制贴和安全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落一床,路鹿伸手去够,这时候路鹿倒是看起来一点都不迷糊了,a气十足。
谢铮也不管什么了,抓住路鹿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一口:“这么讨人喜欢呢?乖小鹿……”
这一口谢铮用了不轻的力气,当天晚上路鹿的手背就肿起来,牙印的痕迹变成了糟糕又暧昧的青紫色,像一个印章。
路鹿的易感期在四天后结束,那牙印的痕迹还没完全散干净。
谢铮晚上有应酬,让老田顺路开车把路鹿送回学校。到的时候刚好赶上Y大晚自习结束,学生们凑在一起往食堂走。
路鹿的手按在车门开关上,说:“我周末再过去。”
谢铮懒洋洋地应:“嗯。”
“谢叔叔你有什么想吃的就发消息告诉我。”
“哦。”
“不过要早点说。”
谢铮:“…………这么啰嗦呢?”
路鹿噗嗤一声笑出来,突然倾斜身体,在谢铮脸上很响亮地亲一下,这才拉开车门下了车。
三岁小孩?
老田在前座嘿嘿笑。
谢铮踹一脚他椅背:“……”
他接了个电话,要先去一趟公司再去应酬,老田的车都已经拐上大路,这会儿又一点点倒回来。
重新路过Y大的时候谢铮往里面扫了一眼,一下就看到路鹿正在靠近栏杆的球场上打球,和他一场的谢铮看身形眼熟,猜应该是暑假在自己那儿当临时工的那几个学生。
路鹿身高优越,打篮球很有优势,轻轻起跳就是三分,很轻盈的身形。
谢铮随手拍了张照片,给路鹿发了过去。
路鹿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谢铮就在他的置顶栏,那张很年轻的头像旁边一个红色的“①”。
路鹿点开,看清内容后,一下笑起来。
他在自己微博小号里扒拉了半天,找到了半年前的那张照片。
那时候还是春天,谢铮和宋清远一起在操场上打球,被崔松柏看见,拍了张照片发给他。
路鹿把这两张照片放在一起重新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微博,接着他很惊喜地发现,照片上的自己和谢铮的姿势都是类似的,甚至很对称。
路鹿掀起衣角擦擦汗,想,唉。多般配啊。唉。
-
隔天谢铮去了一趟医院。
这边的产科有张雪意的熟人,黑眼圈快垂到后脚跟的beta医生和谢铮很详细地聊了聊胎儿的情况。
总结起来就是三点:
1。胎儿很健康
2。你也很健康
3。但alpha的生殖腔并不是为了生育,还是有风险。为了更顺利的生产,谢铮应该从现在开始更规律的生活。
但其实谢铮很难做到完全健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