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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脏玻璃(第1页)

第一百二十章脏玻璃

两天的香港之行依旧不顺利,但陈冶秋也懒得出力,象征性谈了几回,索性决定把一切都推到年後再议。

飞机晚点,他半夜回到北京,径直去了别墅。

一楼只开着几盏小灯,陈冶秋朝楼梯上望了望,喊了声喃喃。

没有人理会他。

他摇了摇头,松了衬衣的领口,给自己倒了杯酒,端着去了二楼。

二楼依旧昏暗,踢脚线上的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又熄灭。

推开t卧室门,没人。

陈冶秋转身,看向书房。

轻轻推开那扇门,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由地柔和了神色。

屋内灯光柔和,黑漆画桌前,凤栖梧正一手托腮,一手提笔。

见他来了,提起的笔没有落下,执笔人倒是露出了个比圆月更美的笑来。

陈冶秋手指不自觉地在酒杯杯口摩挲,靠在门上,也不走近。

此时的凤栖梧朦朦胧胧,晶莹的眸子和桌上的灯光重叠,又和脖子上那一串珍珠项链辉映,叫他舍不得冲破眼前的美景。

“等你等得无聊了,练练字。”凤栖梧见他一味看着自己,转过脸,继续在纸上画符。

写了几个字,她就此搁笔,拿起纸来对着不甚明亮的灯看了看,气馁道:“又浪费了你的纸和墨。”

“临的什麽帖?”陈冶秋问。

“九成宫。”凤栖梧翻了翻封面。

“适合初学者。”陈冶秋点点头,抿了口酒,反手点开屋里的大灯,“灯开亮点儿,别把眼睛看坏了。”

“窗帘没关呢,让人瞧见了怎麽办。”凤栖梧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要去拉窗帘。

“不是你想要找刺激才来的这儿,现在怎麽怂了?”陈冶秋也踱步过去,从身後抱着她,没让她动,只轻轻吻她的发丝。

这儿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也不会没事儿朝人家屋里看,他并不担心。

亲着亲着,意识到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像是之前断了的那条,陈冶秋又有些荡漾起来。

“什麽时候串上的?”他问,嘴唇却不曾离开她。

“也是等你的时候。”凤栖梧反手抚着他的脖子,轻轻捏着,“现在一颗不少了。”

被陈冶秋丢掉的珠子,还是被天文台的朋友捡回来还给她了,项链上一百零八颗珍珠,全部归位。

陈冶秋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别讨厌。”

凤栖梧笑了起来:“串珠子比练字有意思多了,你以前真沉得住气,把字练得这麽好。”

“我爷爷怕我惹事儿,想让我沉沉心,才开始写字。”陈冶秋把酒杯放在窗台上,转而握着凤栖梧的手,微弯手腕,在窗上写写画画起来,“一开始不喜欢,学了几年也有了兴趣。”

“那时候多大?”凤栖梧看着他的手,猜测他要写什麽。

“四岁开始学,去了美国之後每周视频学,给老师交作业,上了大学就不再学了。”边说边写,话说完,陈冶秋也落下最後一个点,收了笔。

凤栖梧看了看寒窗上被炽热手指洇出的痕迹,转头,轻轻吻了他。

字她看懂了。

我想你。

三个字,有你有我,还有浓浓的情绪。

才几天没见而已,他竟然这麽想她。

把酒一饮而尽,手抵在凤栖梧颈间,擡着她的下巴,陈冶秋加深了这个吻。气息交织在一块儿,混着墨香和干邑的辛辣,让人很快缴械。

“你也想我了吗,”陈冶秋低低问她,手指替代了舌头,“喃喃。”

凤栖梧的嘴里轻轻搅着他的手指,她说不了话,只能含含糊糊地嗯一声,舌尖缠上他的指尖。

如莫大的鼓励和隆重的邀请,陈冶秋愈发忘情起来。

拉下凤栖梧背後的拉链,他的吻肆无忌惮地侵蚀她的肩丶她的背,手也顺着她的腰探向前方。

呼啦一声,凤栖梧拉上了窗帘,把一窗晚星隔绝在两人之外。

“不给他们看。”

“嗯。”

凤栖梧微微仰起头,感受着陈冶秋落在身上的吻,呼出一团气,在空中似是凝结成了云。

她盯着云看了好久,才注意到身後的人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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