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他转身就走。
"发什麽呆?"簪茹掐她手臂,"敬酒!"
时少爷举杯示意:"簪小姐今天很漂亮。"
"谢谢。"她机械地碰杯,红酒溅到手腕上。
"失陪。"时少爷礼貌地离开,转身就翻了个白眼。
簪茹气得牙痒:"没用的东西!"
塞壬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需要帮忙吗?"她的声音像掺了蜜,带着若有若无的蛊惑。簪茹警惕地看着她:"不用。"
"别紧张,"塞壬轻笑,"我只是觉得。。。这位小姐看起来很不舒服。"
确实不舒服。簪冰春的指甲已经陷进掌心,呼吸开始急促。
"我带她去休息室吧。"塞壬不由分说地揽住她肩膀,"席本昊,跟簪女士聊聊。"
席本昊微笑着挡住簪茹:"久闻簪氏。。。"
休息室里,塞壬关上门:"药呢?"
簪冰春一愣。
"焦虑症发作,"塞壬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塞梨跟我说过你。"
药片吞下去,苦得舌根发麻。
"你姑姑。。。"塞壬斟酌着用词,"很糟糕。"
簪冰春没接话。
门外传来脚步声,塞壬挑眉:"找你的?"
法斯文推门而入,看见塞壬时明显怔了下:"抱歉,走错了。"
"没走错。"塞壬起身,红裙摇曳,"你们聊。"
她关门的瞬间,法斯文一把抓住簪冰春手腕:"你他妈在这干什麽?"
"休息。"
"穿成这样休息?"他声音压得极低,"你知道多少人在看你?"
簪冰春抽回手:"不关你的事。"
"时家那个废物,吴总,王总。。。"法斯文每说一个名字就逼近一步,"你姑姑在卖你,你看不出来?"
"看得出来。"
"那你还——"
"我说了,"簪冰春擡头看他,"不关你的事。"
法斯文突然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冷:"行。"
他转身要走,簪冰春鬼使神差地开口:"等等。"
法斯文停住。
"短信。。。"她声音越来越小,"我看见了。"
"然後呢?"
"没有然後。"
法斯文点头,摔门而去。
塞壬靠在走廊上,晃着红酒杯:"吵完了?"
"多谢。"簪冰春整理好裙摆,"我该回去了。"
"小可怜,"塞壬轻笑,"需要姐姐教你对付男人吗?"
"不用。"
"随你。"塞壬耸肩,"不过。。。法家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啧。"
簪冰春没接话,径直走向大厅。
簪茹正焦急地张望,看见她立刻冲过来:"死哪去了?时少爷。。。"
"姑姑,"簪冰春打断她,"我想回家。"
"回什麽家!"簪茹压低声音,"王总还没。。。"
"我再说一次,"簪冰春直视她的眼睛,"我要回家。"
簪茹脸色铁青,最终咬牙道:"十分钟,跟时少爷道别。"
时少爷正在露台抽烟,看见她来挑了挑眉:"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