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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的花(第2页)

随权根本没理会她们,已经像只大型犬一样扑上去紧紧抱住了塞梨。优菈的视线又转向法斯文——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低调却掩不住惊人美貌的女生。女生正微微低头,专注地逗弄着法斯文怀里那只雪白的博美犬,嘴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法斯文的目光胶着在那个女生身上,墨镜早已摘下,那双总是带着冷意或嘲讽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丶毫不掩饰的温柔,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簪冰春擡起头,看向法斯文,声音平静:“斯文,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法斯文立刻凑近她,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可闻:“哪里不一样?”他声音低沉,带着诱哄。

簪冰春没回答,只是自然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掠过他的脸颊,将他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彻底摘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没事。”语气淡然。

法斯文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毫不犹豫地低头,在她光洁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清晰丶响亮的吻。

他一手接过簪冰春推着的行李箱,一手极其自然地牵起她空着的手,朝随权和塞梨那边走去。随权也正拉着塞梨的手走过来汇合。

优菈和唐优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塞梨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毫不客气地在唐优那头刻意模仿的金发和穿着上扫视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声音响亮又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直接对随权开火:“行啊随权!几天不见,玩得挺花啊?还学会找替身了?”

唐优被这直白的羞辱刺得脸色发白,强撑着上前一步,用略显生硬的汉语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唐优。”

塞梨下巴微扬,眼神凌厉地钉在她脸上,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无比,像在宣读所有权:“我是塞梨。”她顿了顿,补充道,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随权的女朋友。”

随权立刻配合地收紧搂在塞梨腰上的手臂,脸上是“你看我多乖”的表情。

法斯文也紧了紧握着簪冰春的手。

簪冰春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脸色难看的优菈。优菈正一脸不耐烦地瞪着她。簪冰春没什麽表情地收回视线,显然对优菈也毫无兴趣。

法斯文这才像刚想起旁边还有人,侧过头,对着优菈,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优菈,这是我女朋友。”他看向簪冰春,眼神瞬间柔和。

簪冰春配合地看向优菈,声音清晰平静:“你好优菈,我是冰春。”

优菈被法斯文那宣告式的介绍钉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极其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是优菈。”

一行人走出机场。法斯文的黑色跑车就停在出口。流线型的车身,只有四个座位。

法斯文动作利落地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钥匙一拧,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

簪冰春抱着法法,理所当然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抱着小狗坐了进去,动作流畅自然。

塞梨瞪了一眼还在傻站着的随权。随权立刻会意,赶紧拉开後座车门,护着塞梨坐了进去,自己也紧跟着挤进去关上车门。

法斯文降下车窗,对着车外僵立着的优菈和唐优,脸上没什麽表情,声音透过车窗传出来,带着点事不关己的随意:“车满了。你俩自己打车吧。”

优菈刚想说什麽,法斯文已经一脚油门踩下,跑车像离弦的箭一样猛地蹿了出去,只留下一阵尾气和两个被喷了一脸尾气的丶脸色铁青的身影。

车内。引擎的轰鸣声中,簪冰春抱着法法,手指轻轻梳理着它蓬松的白毛,头也没擡,声音很平静地响起:“斯文,刚才那两个女孩,是谁?”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後视镜里坐在後排的随权。

法斯文握着方向盘,嘴角勾起一抹看戏的弧度,也透过後视镜看向後排的随权,故意拉长了语调:“嗯?这个嘛……得问我们权少了?”

塞梨立刻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扭头瞪向身边的随权,声音拔高:“好你个随权!你搞什麽鬼?!”

随权头皮一麻,赶紧摆手解释,语速飞快:“不是!冰春!误会!那个优菈跟我可没关系!她是缠着斯哥……”他话还没说完——

“啪!”

塞梨毫不客气,一巴掌就拍在随权胳膊上,清脆响亮:“缠着法斯文?那唐优呢?那头发那样子,你当我瞎?!”

随权捂着胳膊,龇牙咧嘴,一脸委屈又不敢大声反驳。

簪冰春看着後视镜里鸡飞狗跳的两人,又侧头看了看身边开车的法斯文,忍不住轻轻笑了笑。她伸出手,指尖在法斯文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极其短暂地碰了一下,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全然的笃定:“斯文,我相信你。”

法斯文反手就抓住了她碰过来的指尖,紧紧握在掌心。他目视前方开着车,嘴角却高高扬起,低沉的声音在引擎声里清晰地传到她耳边,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和承诺:“冰春,这辈子,我只爱你。”

车子驶入冰释庄园大门,最终停在主楼前。簪冰春抱着法法下车,法法在她怀里舒服地蹭了蹭。

法斯文绕过来,极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里走。随权已经带着塞梨上了另一辆车离开。

“斯文。”簪冰春的声音在空旷的门厅响起。

法斯文停下脚步,侧身低头看她:“怎麽了?”

簪冰春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眼神平静却专注:“没事。”她顿了顿,声音很轻,“我就想叫叫你。”

法斯文墨镜早已摘下,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他嘴角勾起,带着洞悉一切的笃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你想我了?”

簪冰春没有丝毫犹豫,迎着他的目光,清晰地回答:“嗯。我想你。”

法斯文脸上的笑意更深,带着点得寸进尺的试探和一丝隐藏得很深的紧张,他凑近了些,几乎是贴着她的额头问:“簪冰春,你是不是也爱上我了?”

簪冰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翻涌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她没有任何扭捏,直接点头,声音清晰:“是。”

法斯文像是得到了最珍贵的肯定,眼神瞬间亮得惊人。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麽,簪冰春紧接着问,语气带着纯粹的困惑:“法斯文,你为什麽会喜欢我?”

法斯文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他擡手,指尖极其自然地拂开她额前一缕玫瑰粉金的碎发,动作带着珍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天经地义的理所当然,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宿命感:

“喜欢一个人,如果需要理由的话……”他顿了顿,目光深深锁住她,“那为什麽会有一见钟情这个词?”

这话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簪冰春看着他,脑海里瞬间闪过机场初遇那个混乱的下午,她转头一眼便看向刚从VIP通道出来的他,他在她转身时也一眼注意到了她。是啊,从那一刻起,似乎就注定了纠缠。

这些年,法斯文用他那份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和毫无保留的宠爱,一点一点把她从那个爱驼背丶沉默寡言丶眼神里总带着不安和自卑的壳里剥离出来。他砸钱丶砸时间丶砸耐心,把她养得自信丶从容,甚至有了现在这副足以让任何人惊艳的耀眼模样。这变化太大,连他自己有时看着她,都会感到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这真的是当初那个在帝都公园里,眼神空洞得像要碎掉的女孩吗?

是他,用他霸道又笨拙的方式,把她从深渊的边缘硬生生拽了回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他救了她。是她救了他。没有簪冰春,他法斯文这个人,这个灵魂,大概早就腐烂了。

两人走到客厅宽大的沙发边。簪冰春抱着法法坐下,小家夥在她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着。她顺手从茶几上的水晶果盘里拿起一袋芒果干,撕开包装,抽出一片,小口咬着。另一只手拿起遥控器,点开电视屏幕,熟练地找到《名侦探柯南》的剧集播放。

法斯文没有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而是直接挨着她坐下,身体紧贴着她。他极其自然地伸手,从她手里的芒果干袋子里也抽出一片,却没放进自己嘴里,而是递到了她唇边。

簪冰春看也没看,就着他的手低头,咬了一口他指尖的芒果干。法法闻到香甜味,仰起小脑袋,湿漉漉的鼻子嗅了嗅。法斯文顺手把剩下半片塞进自己嘴里,嚼着,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柯南推理的画面。

簪冰春一边看着动画,一边继续小口吃着自己手里那片芒果干。法斯文的手臂搭在她身後的沙发靠背上,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一缕垂落的玫瑰粉金发丝。客厅里只剩下动画片的音效丶法法细微的呼噜声,以及两人之间无声流淌的丶无需言语的亲密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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