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翼解了她的衣裳,正要做进一步的探索。
乾翼热血沸腾,心跳到了极点,猛然醒了,不是做梦吧?
红狐还扒在乾翼的身上香甜地睡,乾翼回忆那女孩子,又看着红狐,心道你要是变成夭爻那得多完美。
现实中,如果真有梦中夭爻一样的女孩子,该有多好,以一顶仨啊。乾翼想到这,失笑一声,像是无奈,又像是自我安慰。他拧了一下自己的腿,很疼,才阻止自己痴思妄想。
乾翼把红狐挪到身侧,想让它睡好,却把红狐给弄醒了。
扰狐美梦,它有点生气。
第二天一早,乾翼与红狐吃了早点,驾小飞机离开丽城,寻仙泸湖而去。
前方,晨曦切开层云,投下一道又一道的金黄,虹在玉龙雪山上闪光。
山峦起伏,绵绵不绝的神圣,让乾翼感到飞临人间仙境。
太阳唤醒光明,唤醒山尖,山峰乳立,洁白的雪幻化成霞。
阳光像是吸吮玉汁,让乾翼想象昨晚梦中少女的丰满。
乾翼低头看红狐,它似心有灵犀,一脸纯洁而羞红。
红狐像一个初恋的少女,在乾翼的怀抱中,看天空卷云舒,都是自由的。
红狐任意地让风云吹卷心事,时不时呦呦地欢叫。
像一只飞翔的凤鸟,小飞机绕玉龙雪山三圈,然後离去,飞向仙泸湖。
此景需从天上看,一泊镜湖了无尘。像一滴天堂的水,仙泸湖在群山的中央接受膜拜。
当小飞机在仙泸湖上空飞翔的时候,乾翼的心境变得纯澈而透明。
天赐此湖,于崇山峻岭之中,仅有少量摩族人环湖居住,几近与世隔绝,而似仙境。
绵绵山峦抱住湖泊,抱住情歌,山与水都属于女儿国,摩族人的家园。
飞机缓缓地飞向湖中的娥岛。降落,降落,红狐兴奋得左顾右盼。
此时下午,太阳灿烂,春光拂风,岛上飞鸟密集,却没有什麽游人。想必是蛇盅传闻影响了这儿的旅游生意,外面到仙泸湖的游客锐减了。
乾翼倚于岛上长亭,环顾湖水,红嘴鸥如湖泊的文字,自由地飞翔。
向远处望,格姆女神山闪闪发光。山以静女仙姝的姿态把的相思倒映入湖泊。
山水交融化作大自然美丽的图腾。
乾翼由衷喜欢这里,红狐陪伴着,它正与一群红嘴鸥玩,拿出带来的面包,揉成碎末喂它们。
阳光捕捉着它美丽而火红的倩影。乾翼欣赏着,不禁感动起来,如果红狐是女孩子,该是多麽地让人疼爱。
红狐一次次进入乾翼的眼睛,它撒娇,抛媚眼,用它的小手拥抱女儿国。准确地说是狐爪拥抱这儿的空气,闭目陶醉着。
红狐轻轻地歌唱,是鹅黄色,因柔媚而染上淡淡的高原红。
“呦呦……”红狐也许是累了,跑到乾翼前面,把半个面包给乾翼,让他代劳喂红嘴鸥。
乾翼把红狐抱起来,哈哈大笑,宠它。红狐甚为得意,叫一声:“哥哥。”
哇塞,聪明的红狐,居然学会了“哥哥”这个词。
愣是把乾翼又吓了一跳。一只神奇的红狐,乾翼想,这难道是只灵兽,修为又晋级了吧。
此时,小岛另一边,走过来一个男孩子,远远地问:“你是谁?”
“我是乾翼。”乾翼微笑着说。
“我是扎西,欢迎你来仙泸湖。”小扎西刚才在岛另一边晒太阳,睡着了,现在仍睡眼惺松。
“这儿太美了,扎西。”乾翼以赞叹之词与小扎西拉近关系,毕竟是国学院高才生,运用赞赏之辞,是接近人的最佳方式,通俗点说是恭维。
小扎西单纯地笑了,又有点忧愁地说:“你现在来,不害怕吗?”他摘下牛仔帽,不安地望着湖面。
“为什麽害怕?”乾翼似很有兴趣。
“蛊妖。”小扎西声音低得好像很不愿意提这两个字。
“你见过蛊妖吗?”乾翼语气转而平和,平和容易让对方倾述内心想法。
红狐摆着尾巴与小扎西套亲热,可爱的红狐进一步引诱扎西自然天性的心思。小扎西像找到了倾述的对象,把这阵子闷在心里的话慢慢地说出来。
小扎西说:“姤姐姐不是蛊妖,我就是在这里把姤姐姐接回家的。”
“她叫姤,是吗?”乾翼克制内心的惊讶,回想起了觉方丈对他曾经说过的“姤长成,大灾至”的断言。
“是的,她的朋友跟她走丢了,所以来到这里。”小扎西肯定地说,他在回忆姤的一颦一笑之美。
“你见到她之前,还有什麽特别的吗?”乾翼轻轻地问,轻得像安抚小扎西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