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你敢?”
“活该!”
……
打红了眼的人把来劝架的人也卷入了这场是非,互殴不留手,齐齐进了医院,鼻青脸肿。
可能一开始就起着教训的心思,到后来就变了味,正大光明的宣泄不甘和愤怒。
也有可能一开始就是一场泄。
在医院走廊,三个人脸上的伤都不太好看,死寂在蔓延,个个都是擂台上的败者,输的一塌糊涂。
霍野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显然不是在问许以周。
赵清越不说话,选择当哑巴。
霍野很平静的继续问着:“虞汀白喜欢阿宁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的手在动。
赵清越眼皮跳了跳,“高中?初三?”
霍野:“准确一点。”
赵清越思索了片刻,笑了笑:“比你能想到的任何时间都要更早那么一点。”
高一那年,赵清越亲眼看见了虞汀白放了一支玫瑰在人的桌兜里。
当然,或许更早。
人生日送玫瑰,多会送,他都没想到。
霍野没说话,自顾自的走了。这个答案并不重要,只是失败者的手足无措而已。
许以周也没说话,他给自己拍了张照片,选定送。
宁亦盯着自己打包好的物品,也不懂是怎么答应下要和虞汀白回玫瑰小别墅的。
就好像是人提了一嘴,就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都收拾好了吗?”
宁亦点头。
手机响了一下,很清脆的一声,宁亦很少将手机静音,怕有人想要联系他,联系不上。
是许以周来了一张照片。
冷白的皮上乱七八糟的堆积着青紫的色彩,半张脸肿着。眼睛盯着镜头,没有什么表情,当然以他现在的状态也看不出来什么。
很糟糕,宁亦盯了一会,没动。
明灭的火星铺在干草上,哪怕是以最微弱的风刮过都能带来一场腥风血雨的山火。而他现在的所有举动,在许以周眼里就是那阵风。
不给希望,不要回应。
虞汀白垂下眼,手机上的画面倒影在他眼里。鼻青脸肿的脸算不得上好看,碍眼的让人不想再看第二遍,触及那身后的走廊,他语气淡淡:“许以周在医院,很安全。”
宁亦按上关机键,屏幕灭下,莫名心虚,点了一下头。
始终是低下去的视线,虞汀白目光落在阳台上的多肉上,问:“那些需要带走吗?”
宁亦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去看他。
大约是早上的许许多多的事情堆积起来,又或者是其他。宁亦这时才觉察到了虞汀白眼下的倦怠,心在微微一抽,他很累吗?
短时间要接手虞氏那么大的集团,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一一过目熟悉,应该是累的。宁亦抿着唇,就这样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