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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20页)

他的一生都在利用别人,被各种人利用,这颗破破烂烂的心,哪里还能生爱?

慧明唱诵了声佛号,道:"施主,爱恨皆为执念,终究皆为虚妄。”

“施主入世,终究历六欲七情,何必刁难自身?

从心而行,才心无挂碍。

施主若能看破这执爱之苦,便可得自在清净,如行舟解缆,自由随流。”

慧明见李景夜沉默,知他向来聪慧,是理不清还是不想理清……

或许,是和尚多言了。

慧明不再戳破,指指李景夜身上的玉佩,让李景夜想清楚后,再带着玉佩来寻他。

李景夜握紧身上的玉佩,看着慧明师傅缓缓上山的背影才明白,慧明是父君留给他的人。

他知道这玉佩有用,却不知道要如何使用,只能日日出门时佩着,等着有人上门寻他。

怪不得父君离世前常道:“想父君了就多来看看父君。我的孩子,如果有天走投无路,就带着这枚玉佩来找父君,跟父君葬在一处吧。”

他那时,还以为父君旁边的空墓是给自己留的。

直到今日慧明主动暴露,他才明白,父君居然是这层意思。

*

李景夜下山后便去驿站牵马。

他没有上马,而是就那样一直牵着,靠自己的双脚往回慢慢地走。

回去的路上,他什么都没有想,没想李景仪,没想薛常鸢,更没想宋碧冼。

他只想去想一些令他轻松的,愉快的事情。

比如离开后要去哪里落脚?院子里要什么样的树?能不能在廊下按个秋千?

他喜欢烟火气,却又不想被左邻右舍打扰,暴露身份,那似乎住在郊野,做一个田舍翁也是很好的。

他不会种地,可以包些土地分给人种;待开市了,便乘牛车逛集,采买好物什,应着暮色回家。

他这一路想了很多,甚至在估算以后要赚多少钱,才能再买得起地毯,像现在一样铺在卧房里。

可惜,就算大报恩寺离将军府的路再远,他还是会走完。

当李景夜牵马站在宋府的后门外的小巷,已经能看到府里亮起来的灯笼。

梦醒了。

他知道连谢此时肯定府里等他,也知道漱十从他下山后不久,就悄悄跟上了他。

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察觉漱十的跟踪,只是随行在他左右的小白狼,凭借气味闻到了漱十。

他见小白狼频频往身后转头,再转回来歪着脑袋看看他,不喊也不叫,说明闻到了熟人。

李景夜打开后门,连谢和隋绿邀正在不远处的小亭中,下棋等他。

见他回来,他们笑着迎上来,没有问他去哪儿,只是问他“累不累?”,告诉他“饭在小厨房里备着”,他们可以陪他再用些。

李景夜谢绝了两个人的好意。

其实,他早已可以独自用膳。

隋绿邀点点头,没有追究,只捧出一个装的鼓鼓囊囊的袋子,道了句:“信使来过。”,便将这些转交给李景夜。

——他不在的时候,谁都没有拆开宋碧冼寄回来的信。

李景夜怔怔望着那个袋子,只好接住那错送的心意,一回到屋里,便将袋子随手扔在桌案上。

他开始忙白天落下的事:先把要传递出去的消息封好,再查阅昨日府内的账面开支,最后安排好明天的事宜,叫些铺面上的管事过来问话。

等这些通通做完,已至深夜。

他去温汤洗漱,擦着头发坐上软榻,视线又不由自主地挪到了桌案上的袋子上。

他对它视而不见,故意拖延了这么久。

想要忽略……却没成功,还是时时惦记着它。

“……”

李景夜叹了口气,放下布巾,拆开袋子。

他取出一只只小竹筒,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信中写了什么,他都不会再有任何反应。

可当小小的信件一拆开,宋碧冼突然说,她被毒蛇咬了,很严重的那种。

只见信中道:“我发了高烧,眼前花花绿绿的,能见着连廊这个解毒高手被毒急的团团转的样子,实在是稀罕。”

李景夜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他急急站起来,将信件抱到蜡烛跟前,有些手抖地拆着每个竹筒。

宋碧冼在塞外深处,为了让游隼将信件带出去,把又臭又长的废话拆写成了一张张小页,有上文没下文。

他匆匆把那些小竹筒都拆了,把一张张小信纸铺开,按顺序往下读,发现她脱离了危险后,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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