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衣人从楼后闪出来,面蒙黑纱,腰间悬着带倒刺的黑铁短刃。
为那个抬手就是一道黑芒,我挥剑去挡,青锋剑与黑芒相撞迸出火星,那黑芒却像有韧性,顺着剑身缠上来,灼得我虎口麻——是邪修的蚀骨瘴!
温尘的苍玉剑已先一步刺出,剑气裹着霜花扫过三人面门,其中两个慌忙后退,另一个却红着眼挥刃朝林师兄扑来。
我咬牙甩出腰间的淬毒飞针,银针擦着那人耳际扎进竹楼柱子,他吃痛偏头,我趁机扑到林师兄跟前,用身体护着他翻进旁边的灌木丛。
"师姐"林师兄的血蹭在我衣袖上,滚烫得吓人,"他们是冲我来的,怕我把听见的说出去"
"闭嘴。"我撕下裙角给他包扎,指尖触到他伤口里的碎刃,疼得他倒抽冷气,"你且撑着,温尘在呢。"
温尘的剑招越来越狠,苍玉剑上的霜花凝成冰棱,每一剑都带起刺骨寒风。
那三个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会有高手在场,为的吹了声尖锐的口哨,另外两个立即且战且退。
温尘哪肯放他们走,剑气一收一放,精准挑落了其中一人的面纱——是吴执事院里的杂役阿三!
我认得他左眉角那颗红痣,前日还见他给吴执事端过参汤。
"果然是他的人。"我捏紧林师兄染血的袖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这杂役根本不是普通下人,早被吴执事安插好了。"
林师兄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师姐,我听见那灰袍商人说,锁魂棺里的灵血够养三枚引灵符,等《千机变》的改良诀到手,就能把北脉的灵脉后面的话被他们现我了"他声音越来越弱,眼皮直往下坠,"萧师姐,清微师姐可能还活着"
"林师兄!"我拍他的脸,见他只是昏过去,才松了口气。
温尘已解决了剩下的黑衣人,蹲下来检查林师兄的伤势:"伤得不重,只是失血过多。"他指尖凝聚起一团淡金色的灵气,覆在林师兄的伤口上,血慢慢止住了,"先回洞府,我给他服护心丹。"
回洞府的路上,我抱着林师兄,看他苍白的脸,喉咙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温尘的手始终搭在我肩后,灵气源源不断输进来,替我稳住体内翻涌的气血。
到了洞府,他小心将林师兄放在榻上,又倒了杯温水递到我手里:"先喝口,别呛着。"
我喝了两口,水顺着喉咙滚进胃里,才算找回点力气:"吴执事果然有问题。
他安插杂役,勾结邪修,引灵脉的灵血,还截了清微的传讯温尘,我要现在就去搜他的住处!"
温尘按住我要掀门帘的手,指腹轻轻蹭过我手背上的血渍:"瑶瑶,你现在去,打草惊蛇不说,万一他还有后手怎么办?"他拉着我在石凳上坐下,从储物戒里取出个羊脂玉瓶,"这是玄云长老新炼的续脉丹,给林师兄服下,明日就能醒。"
我盯着玉瓶上的云纹,喉间紧:"可清微师姐还在他们手里,北脉的灵脉要是被抽干了,外门那么多弟子怎么办?"
"所以更要沉住气。"温尘伸手替我理了理乱,眼尾的红痣在烛火下泛着暖光,"我前日得了消息,天命之钥的感应在吴执事住处附近最强烈。
那钥匙能破邪修的隐匿术,等林师兄醒了问清细节,我们用钥匙探他的院子,比你现在闯进去稳妥。"
我捏着玉瓶,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温尘说的对,我现在太急了,急得像被人抽了魂的傀儡。
深吸一口气,我把玉瓶塞进他手里:"你去给林师兄喂药,我去取天命之钥。"
天命之钥是温尘从极北冰原寻来的上古法器,平时收在我床头的檀木匣里。
我掀开匣盖,钥匙冷白的光泽漫出来,触到指尖时像浸了雪水。
握在手里,能听见极细的嗡鸣,像有人在耳边说"去,去"。
夜色渐深时,我站在吴执事的院墙外。
温尘替我施了隐息术,连呼吸都淡得像片云。
院门上挂着铜锁,我轻轻一推,锁扣便"咔嗒"落地——原来根本没锁,是怕有人现异常?
院里的竹影被月光拉得老长,正房的窗户漏出一线光。
我贴着墙根挪到窗下,透过窗纸的破洞往里看:吴执事正跪在地上,对着个黑木匣磕头,匣盖开着,里面躺着块幽光流转的玉牌,正是林师兄说的阴火纹!
我摸出怀里的天命之钥,钥匙突然剧烈震颤,在掌心烙下红印。
顺着感应找去,东厢房的砖缝里有块松动的青石板,我蹲下来,用剑尖挑起石板——下面是个深洞,洞里堆着十几枚血符,每枚符上都沾着暗褐色的血渍,其中一枚的纹路,和清微师姐传讯时的灵血痕迹一模一样!
"找到了!"我攥紧那枚血符,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正要收进储物袋,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沙沙"的,像鞋底碾过碎石子。
我心跳漏了一拍,迅把石板盖回原处,转身想躲进西厢房的杂物堆,可脚步声已经到了院门口——是吴执事的声音,带着股阴恻恻的笑:"小杂种,敢偷听我说话,你当这青竹峰是你们这些废柴能撒野的地方?"
我的呼吸顿在喉咙里。
钥匙还在掌心烫,血符在袖中硌得生疼。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猫腰钻进杂物堆后的暗柜,刚拉上柜门,就听见正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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