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子背面的字在动!"
我低头,钥匙坠子上的"云影"竟缓缓浮起,在空中凝成一道光痕,指向古籍阁的窗外。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光痕上,映出一行更小的字——"云影台,藏真意"。
"云影台?"紫菱歪头,"我怎么没听说过?"
青风长老突然倒抽一口冷气:"三百年前女仙尊封剑时,曾有人在观星台看到,东边的云海里浮起座白玉台"他盯着那行光字,"难道"
温尘握住我的手更紧了:"阿瑶,或许我们该去一趟云影台。"
我望着窗外的夜空,月光把云影台的名字刻在风里。
女仙尊的画面又闪了闪,这次我看清了——她怀里的剑鞘上,"云影"二字下,还刻着一行极小的字:"待云影归,解万劫锁"。
如果"云影"真的是那位仙人的名字
夜风卷起案上的纸页,《上古仙讳录》哗啦啦翻到新的一页,我瞥见最后一行字:"云影之秘,与天命同寿"。
窗外的月光突然暗了暗,像有片乌云遮住了月亮。
我握紧诛邪,剑鞘上的"云影"烫得我几乎要松手,可那温度里,分明藏着一丝熟悉的、像春风般的暖意。
或许,我离答案,真的不远了。
"如果云影真的是那位仙人的名字,那么神器很可能与他有着某种联系。"温尘的声音像浸了月光的玉,清润里带着笃定。
我望着他指节分明的手,那只方才还覆在我手背的手,此刻正搭在《上古仙讳录》卷角,指腹压着"与天命同寿"几个字——这是他方才逐页翻书时留下的痕迹。
我喉头动了动,喉咙里像含着颗化不开的蜜枣。
女仙尊最后抬眼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她眼尾的泪痣随着动作轻颤,嘴角却勾着笑,像是在说"终于等到了"。
我攥紧诛邪的手松了松,剑鞘上的"云影"仍烫,但这次烫得熨帖,像有人隔着层薄被给我捂手。"我要去云影台。"话出口时我自己都惊了,可念头却早就在心里了芽——从看到坠子上浮现"云影台"三个字起,从识海里那座白玉台的虚影越来越清晰起。
温尘的指尖在书页上顿住,抬眼时眉峰微挑,却没问为什么,只说"好"。
他总这样,我一个眼神他就能懂七分,剩下三分就由着我自己撞南墙。
紫菱的尾扫过我胳膊,她不知何时凑过来,间的茉莉香混着旧书纸页的霉味:"姐姐要去云影台?
我、我可以帮你查地图!"她转身翻找案上的竹简,带松了半缕,在背后晃成小瀑布。
青风长老突然咳嗽起来,手撑着案几的指节泛白:"云影台三百年前我师公在观星台画过它的方位。"他从袖中摸出个褪色的绢包,抖开是张皱巴巴的羊皮地图,"当时星图乱得像被人揉碎的棉花,唯独到了丑时三刻,二十八星宿突然连成座台的形状——"
"嗡——"
话音被一声震颤截断。
我掌心的诛邪突然抖得厉害,剑鞘上的"云影"迸出金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紫菱"呀"地轻叫,被温尘一把拉到身后;青风长老的地图"啪"地掉在地上,他慌忙去捡,却被金光烫得缩回手;空灵仙人的竹叶"簌簌"落在案上,他眯起眼,眼尾的细纹里映着跳动的光:"是神器在共鸣。"
我被那光裹着,像浸在温泉里。
诛邪的震动顺着手臂往心口钻,钥匙坠子也跟着烫,这次不是灼烧,倒像两根线头在我血脉里打结。
温尘的手覆上来时,我才现自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指尖几乎要碰到剑鞘上的光——那光里浮着些细碎的金点,像被揉碎的星河。
"阿瑶,慢些。"温尘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却听得清每一个字。
他的拇指抵着我腕间的脉搏,一下一下,和诛邪的震动同频。
金光突然收敛,剑鞘上浮现出一行暗纹,像用月光刻的,歪歪扭扭的,倒像是谁用指甲在树皮上划的:"归者,解万劫锁。"
"这是"紫菱踮脚凑近,梢扫过我的耳垂,"和你之前说的女仙尊剑鞘上的字好像!"我想起女仙尊怀里的剑鞘,"待云影归,解万劫锁"那行小字,此刻正和剑鞘上的暗纹重叠——原来"归者"指的是我?
或者说,是"云影"要归来?
青风长老捡起地图,凑到光下:"这纹路像极了我师公说的星图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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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女仙尊封剑时,观星台的星锁突然松动,他说那是在等能解锁的人。"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云影台的位置应该在东海外三十里,隐在云海里的浮岛。"
空灵仙人弯腰拾起他的竹叶,指尖抚过叶尖的金斑:"三百年前我替女仙尊守剑时,竹屋里总飘着青雾。
有回雾里浮出座台,台边开着青莲——和你识海里的虚影可像?"我猛地抬头,他眼里有片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看来女仙尊的传承,终究是要传给该传的人。"
诛邪突然又震了震,这次震动里带着股子急切,像小狗在扒门。
我低头,剑鞘上的暗纹开始流动,原本的"归者"二字慢慢扭曲,竟变成了一串更古老的符文——那些符号我从未见过,却觉得亲切,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紫菱凑近看了两眼,突然揉眼睛:"怎么越看越头晕?"青风长老扶着案几直喘气:"这是上古神文,我师公说过,只有与神器同脉的人才能解读。"
温尘的手在我后背轻轻一托,我这才现自己不知何时往前挪了半步,几乎要贴到剑鞘上的符文。
符文泛着微光,每一道纹路都像在说话,我试着用意识去碰,立刻有段画面窜进识海:白玉台上的雕花匣子被打开,里面躺着块玉牌,玉牌上刻着和剑鞘上一样的符文。
"阿瑶?"温尘的声音带着点紧张,我这才惊觉自己额头沁出了冷汗。
指尖刚要碰到符文,突然一阵钝痛从眉心窜起,像有人拿细针在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