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的“心景”在车厢里凝成实质,
像张无形的网,将沈青竹和百里胖胖牢牢裹住。
青骓马的嘶鸣突然变了调。
陈夫子掀开帘子向外看,黑王的巨影又近了十丈,
它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辆马车,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獠牙。
“小安,催马!”陈夫子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
“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他们护出去。”
小安攥紧缰绳的手在抖。
他望着车外翻涌的火海,又看了眼缩在车厢角落的沈青竹——
她正用衣襟擦百里胖胖脸上的灰,动作轻得像在哄孩子。
他突然想起陈夫子常说的话:“修者之道,不是独善其身,是见不得人间疾苦。”
青骓马的四蹄燃起了金色的火焰。
那是陈夫子用“心景”催的本命火,能烧尽一切阴邪。
马车如同一颗流星,划破火海,朝着黑王巨影直冲而去。
而在车厢里,陈夫子的手掌按在沈青竹后心。
他的“心景”还在蔓延,像张看不见的网,
正悄悄缠上她腰间的黑棺——他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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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与小说正文无关的内容混杂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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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车厢里的檀香被焦糊味冲得七零八落。
沈青竹后背抵着软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刚才那根黑毛擦过手腕时,
分明闻到了腐尸混着铁锈的腥气,此刻紫痕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往小臂蔓延。
百里胖胖还昏迷着,肚皮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
嘴角沾着的油渍在火光里泛着暗黄,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青竹。”陈夫子的声音压得很低,指节抵在她额角测体温,
“从头说,你们怎么会在黑王封印松动的火场里?”
沈青竹喉结动了动。
想起三日前在渔村收魂时,老村长攥着她手腕说“棺材里是最后二十七口魂”,
想起黑棺刚抬出村口时,山坳里突然涌出的黑毛像活物般缠住棺材,
想起百里胖胖为了替她挡黑毛,硬接了那东西一爪……“
胖爷说,他娘临死前说过,胖子的命就得用来护人。”
声音颤,低头去攥百里胖胖的手,
“我们本来能跑的,可黑棺锁链断了三根,魂魄要散……”
“傻丫头。”
陈夫子的拇指抹掉她脸上的黑灰,袖中摸出个小玉瓶倒出药丸,
“含着,这是座给的清瘴丹。”
他话音未落,青骓马突然出濒死般的嘶鸣,
车厢猛地一震,车帘外的火光陡然亮了三倍——黑王的巨影已经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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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上的双角刺破云层,每一道皱纹里都渗出黑血,滴在车辕上,立刻腐蚀出个焦黑的窟窿。
“小安!控住马!”陈夫子猛地掀开车帘,左手还攥着那半块未碎的青瓷盏。
他能感觉到黑王的目光正像钝刀般刮过车厢,那是活了千年的凶物在打量猎物。
“心景”在他周身凝成淡金屏障,
可屏障边缘已经开始泛起裂痕——这东西比古籍里记载的更凶。
黑王的巨爪突然收拢,掌心浮出柄黑沉沉的刀。
刀身裹着层层怨气,每道纹路里都锁着无数冤魂的哭嚎。
它咧开嘴,獠牙上的血珠坠地,在火海里炸出丈高的黑焰。
“小心!”沈青竹扑过来拽陈夫子的衣袖。
话音未落,黑刀已带着破空声劈下,风声震得车厢里的铜灯剧烈摇晃,